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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孩子

看着脑袋歪向一边已经一动不动的比尔,人群陷入的短暂安静后又突然沸腾了起来。希望长发比尔伤好之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走到了那头头面前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现在你能告诉我赚了多少钱了么?”

他的眼角抽搐了下瞳孔明显地收缩了,接着他举起了手。

“震惊!太他妈令人震惊了!一个外乡人,竟然连续打败了两个奥特兰克的勇士!精彩!可以说非常的精彩!非常的出乎意料。好吧,本来是一个小品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出好戏。但是……高潮才刚刚要上演!我们要请出我们的战神兄弟,他们将不会只用拳头!武器!真正的武器格斗!各位老爷们!好戏还在后面呢!”

“嘿,你能告诉我我赚了多少钱么?”我追问。

“你他妈的不要着急,你这该死的家伙,你这么快就干趴下两个人,也得叫我们的人核算一下!”

“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么?”

“对你来说重要么?”

“不。”

“那就不要问。”

“我可以为你们宣传一下,你们的拳赛奖金多。”我挑了挑眉毛。

“那得等你活着走出这家酒馆之后才行,小子。”

“我有信心。”

“祝你成功。”他说着歪了歪头,“啊,你的奖金是……60个银币。”

“那我用这60个银币当报名费吧。”我晃了晃手指。

“哈,真是难得一见,这当然可以。”他扫了我一眼,对众人大喊:“各位老爷们!这位外乡人要挑战我们的战神兄弟,当然我们不会欺负这个南方人的,下面我们有请钢臂克里斯·福特!”

他话音刚落就从旁边又走出一个光头,他就是酒保指的那个人。

这个人没有长发比尔高,有着一副壮实但看上去并不笨重的身躯。他左手反握着一把短匕首,而他的左臂上带着一个臂刃非常扎眼。这臂刃挺长,长到捅死一个人绰绰有余。他收起匕首拔出了一柄短剑。

“他不会真的杀了我吧?”我扭头对那头头说。

“所以你可得小心了。”他眼神的意思是可盼着我赶紧死了。

“那我能杀了他么?”

“开始下注!”他没有回答我。“盆满钵满!”他高呼。

武器怪死得快,这说法可能仅限于某些特定环境,比如在一个长宽高两米的空间里用长矛和拿着匕首的家伙搏斗的情况下。

我被递过两柄剑,我扔掉一把剑换了一面盾牌。

对面的这个光头显然比上一个更谨慎,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我换盾牌还是听到了我的谈话。

多一个盾牌并不会比双持的人缺少攻击力,防守反击往往会更加安全且有效。尤其是在这个小环境里这面小圆盾已经足够护住我前面的很大一块区域。

他刺了过来。

我发出了一声惊呼,他的确是个很有经验的家伙。当他贴身斗狠的时候我的盾牌被他的臂刃死死卡住了,而当我想挣脱的时候,他的短剑却突然变换方向朝着我的左腹扫了过来,来不及做其他动作只有放弃这面盾牌。

我竟然被缴械了。

周围的人们欢呼雀跃,那掌声相当热烈。

他甩掉我的盾牌又朝我刺来。

于是我开始不停躲闪并尝试接近他,在躲闪了十几次后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剑变得有些浮躁了。每一剑劈下,平削,上挑,刺击都变得越凶狠,他急切地想要一下弄死我。但他越着急反而我就越不着急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一种莫名的愉快感就这么油然而生。

打不着!他就是打不着。

“他妈的!你躲什么!懦夫!你打呀!出手!”

“克里斯!砍死他!砍他!”周围的人对我的表现十分不满。这群观众只看想看到血肉模糊满地找牙。

他们永远无法体会站在我对面的这个人此刻内心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不断的躲闪渐渐让对面这男人体力开始下降,他的攻击变得比刚才慢多了。

那……也该我出手了!

不,还不行!忽然我想可以再拖他一会,或许会更有趣一些。我可不能让这个感觉疲劳的家伙获得任何一点喘息和调整节奏的机会,他必须跟着我的节奏来。

于是我开始尝试挑逗性地发动攻击。剑尖一直游走在他的右手手腕关节处。这个家伙左手没法被完全缴械,但至少可以卸掉他的右手。

他想抓我却怎么也抓不到我,甚至连衣角都摸不到,当看到他终于气急败坏地开始咒骂我的时候他的破绽已经漏出来很多了。足够多的致命的破绽!

不跟他玩了。

剑尖划过他右侧小腹,轻微破皮。

人群愤怒了,更加愤怒了,我猜应该是他们看到了被嘲弄,或者是赔钱。

划开他小腹上的第一剑只是开头,接下来又迅速划开他的胳膊,手背,肩膀和大腿。现在即便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处于劣势。我在给他慢慢地放血。

如果在战场上他其实已经可以死了。

“咣当!”他的右手剑脱手了。

剩下的进攻便更有指向性了,钢臂克里斯……呵呵,或许以后他会选择在右臂上也带上一个臂刃。

一脚踹向他流血的小腹他直接打了个趔趄,战场上不需要华丽的招数,最朴实的招数其实最管用。剑锋往上飞挑直接划开了他的脸,我其实并不想杀他,我只需要钱。

当剑落下来的时候他用左臂一挡,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他顺势跪在了我的面前。我抽回剑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身是血的克里斯抬起了头看着我。

“你输了,朋友。”话虽如此但还不能抽回剑,我可不想被他一剑捅死,这情况下他耍赖顶多人家笑话他两天,但我可能就永远都不会动了。

“意外!真是深感……意外!”那头头宣布了战斗的结束,“外乡人战胜了……克里斯!”

周围的人大多在咒骂,看来他们输钱了。

我看向那个头头,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嘿!我赢了,现在我赚了多少钱?”我对那头头说。

“好吧,小伙子,比尔对么?你该得到两个金币的奖金。”

“嗯,还好。”我伸手要钱。

“可你现在还不能走。”他盯着我说。

“现在我饿了,我得去吃点东西,给我钱。”我伸手要钱。我扭头寻找肖恩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

“不不不,你的比赛没结束,你得继续。”

“我今天玩够了,而且今天我可不想再从你这拿走更多的钱了,至少得给你留点。”

“哈,你还是真是个好心人呢。”他笑道:“比赛结束之前你走不了。”

“即使刚才那位的兄弟来了也没用,可能你会赔得更多,所以……今天就这样吧。”

“这可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他的语气里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不,这事还真就是我说了算。”我憎恨被别人指使来指使去,但更憎恨威胁。

“这里是奥特兰克,外乡人。”

“你还不是国王。”我说。

他的身后瞬间围上来五六个人。

“你确定要欺负一个可怜的外乡人么?”我皱起了眉头。

“你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他的脸耷拉得跟驴一样长。

“是你的规矩,我没这个习惯。”

“啊!精彩,外乡人!我看到你刚才的表演了。”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扭头去看,是酒保指的那张桌子上的两个人,不是国王税收员的税收员。此时两人站在了我跟那家伙的中间。

“生意,就是一回生两回熟。当然了,只要是生意……那就得交税。”一个长着长长的睫毛两条眉毛还连成一块的家伙咧开了他的嘴。

“沃勒,这位勇士赚了多少钱?”这连眉看着对面的家伙,这头头他叫沃勒……沃勒,嗯,他爸爸早先年估计跟我是同行都当过石匠。

“比赛还没结束,埃克先生。”这个叫沃勒的头头说。

“但是他似乎想结束了。”税收员埃克说。

这个人是想给我解围么?

“规则上没有。”沃勒平复了一下声音。

“你能拿到你的钱,你赢了多少?”这个叫埃克的家伙扭过脸来看着我。

“两个金币。”我说。

“哈!两个金币。”连眉埃克大笑,然后对沃勒说:“给他钱。”

沃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最后还是掏出了金币。“外乡人,你的比赛可还没完。”说着他伸出了捏着两枚金币的手。

我刚要伸手去拿,这个连眉毛的家伙却麻利地接过了钱。“一切商业活动,都得交税。”他笑着看着我说。

“这也叫商业活动?”我板起了脸。

“当然。”他把抓着金币的手伸了过来,我伸手去接,一个金币从他手心里掉到了我的手上。

“你什么意思?”

“百分之五十的个人所得。”他依然保持微笑。

“胡说!”我大怒。

“你们参与的这种商业活动其实有碍社会治安的,所以必须征收重税以保证他的有序进行。保留这个娱乐项目只是为了给人民带来些欢乐,你莫不是真把这事当成正经行业了吧,外乡人。”他笑得让我想把他的嘴抽歪抽出血。

我看了土匪头子沃勒一眼,他脸上没有一点幸灾乐祸,而是皱着眉头瞪着我看。

“你在敲诈我?”我斜着眼看着这个税收员。

“注意言行,外乡人,你得对国王的税务官表示足够的尊敬。”他的嘴角竟然泛出了白沫子,真他妈恶心。

“你收了我的税,得给我一个纳税的证明不是么?”我说:“我怎么知道这个钱最后是叫国王拿走了还是进了你的口袋?”

“你大胆!”他瞬间变脸。

“你不敢!”我也往前探了探身子。

“快找人把这个狂徒给我抓起来!”他朝着他旁边的跟班大叫。“你一定是外邦的奸细!”

他话音没落我已经一拳已经捣得他闭上了嘴巴,随即一伸手将他旁边刚要转身出去喊人的小跟班给拉了回来,一拧身我将他背了过来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一种恶意油然而生,我抬起脚狠狠踩在了他的头上。

他不动了。

周围发出了惊呼,我抬眼看了土匪头子沃勒一眼,他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惊讶。

我俯身薅起地上捂着嘴的家伙,“你可以收税,但是得合理。你可以欺负我,但是不能太甚。”

他捂着嘴呜呜地发出声音,但是看他的眼睛他明显很不服。

“法治社会可以救你,但现在可不是。”薅住他的头发往下猛地一拉,一个踢膝直接命中他面门。他仰面倒地晕了过去。

我起身看着周围的人却发现他们毫不慌乱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并没有人出去叫卫兵或者怎样,酒馆里一片祥和。

我看着沃勒,他也看着我。

“今天就先这样。”说着我弯腰把金币从那跟屎一样瘫软在地的家伙手里抠了出来。

心里忽然有点高兴。

我转身在盯着我看的人群里寻找着肖恩,“刚才在这里格斗的那个……叫肖恩的人呢?”我对他们问。

没人吱声。

赶紧推门走出酒馆,外面寒冷的空气叫我有点不适应,忽然发现地上有血迹……

循着血迹转到酒馆旁边的小巷,当我歪头往巷子里看的时候心里一股怒火刹那间涌上心头。

肖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绝对不是想昧着钱逃走,我非常确定。

如果不是那身衣服和脑袋上绑的带子单凭脸是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来了。我摸了摸他的脖子,他还没死。

“醒醒!肖恩!”我不敢拍他的脸,也不敢晃他的身体,可我知道再等一会他可能就真死了。

得给他找个大夫,他不能死!他家还有个发烧的孩子!

将他背起来我带他去找大夫,可找到大夫的时候他已经完全陷入昏迷。

“还能救过来吗?”

“不好说,只能试试吧。”大夫有点犹豫。“他伤的……也……太重了。”

“钱不是问题,你要救他的命!用最好的药!”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币。

“不,这不是钱的问题。”大夫看了钱一眼又看向我,“我很抱歉,我……确实没法保证,我只能说试试,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尽力!尽力保住他的命!他家里还有个孩子!”

“他的头受到了太多的重击,估计脑子里可能会有……很多瘀血……先生,我先给他放放血!我尽力而为。”大夫很诚恳地说。

我把金币摁在肖恩的脑袋旁边,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事一定跟那个叫沃勒的有关!我很想起找他问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跑回国王要塞的时候,四个雕像已经有三人不知去向,只剩下巴雷特在房间里。

“你怎么了?”看到我冲进房间他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能遇见你真是幸运,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血?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我需要找个大夫,而且是最好的大夫!国王身边或者兵营有没有能治疗外伤的大夫?”我急切地说。

“我不知道。”

“你不是护卫么?王子护卫,这你都不知道?”我不信。

“我服役的地方可是拉文霍德。”

“啊……那我得去找王子殿下?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我可爱的王子殿下!”

“我不建议你去……”他说得有些犹豫。

“为什么?”

“据说今天早晨他被狠狠骂了一顿,现在整个王宫都在颤抖。”

“那怎么办?”看着面前的大个子,我迫切希望他能给我个办法,一个思路或者一点提示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他摇头。

“尼古拉斯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他一问三不知。

我甩了甩手转身跑了出去。以我最最浅薄的医学知识储备,我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肖恩的命。

法拉德确实教了我一些医学知识,但对于这种程度的伤他并没有教给我该怎么办。

经过了不怎么深思熟虑的思考,我还是敲响了王子的房门。

“殿下,我有事求见。”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来当开场白来安慰,讨好,平息,应付这位耷拉着脸的王子。

奥里登斜着眼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身来。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我,“希望你没给我惹麻烦。”

“呃,这不是我的血。”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血,说吧,你给谁放了血?”他看到我身上的血竟然平静了下来。

“我遇到一个……呃,素不相识的家伙。”

“说重点。”

“他在打黑拳,为了他生病的孩子,我是想帮他来着,但是他的奖金被人抢走了,他人现在受了很重的伤。”

奥里登并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想恳请王子殿下为这位可怜的父亲找一个大夫救救他的命。”

奥里登有点不耐烦地抓了抓下巴,“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呢?我亲爱的比尔先生。”

“我是殿下的护卫,为殿下牺牲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我一脸严肃。

“哼。”奥里登转身站在桌子边上写了起来,随即他把一张纸递给我。

“这几天你别乱走,更别找麻烦。给我低调点,我可有事叫你去办。”

我毕恭毕敬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这张纸。

“去找这个人吧。”他说:“还有,记住你刚才的誓言。”

竟如此顺利!

在城堡里找到了奥里登的纸条上写的那位御医,王子的面子是王子的,在我掏出一小包钱后,这位大师很爽快地答应跟我走一趟。

找到肖恩所在的医生家的时候,他已经被放了好大一滩血,看着桌子上躺着的不知死活的肖恩和桌子边上的一盆血的时候我真怕放血再给他放死了!

显然这位大夫是认识这位御医的,他诚惶诚恐地让到了一边。

御医紧锁着眉头再次检查他还活着之后,他走到了药架边上配起了草药。

“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我问道。

“三成。”他说。

“他家里还有个发烧的孩子,哈格罗夫大人。”我对着御医说。“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孩子怎么办?就先不说孩子了,肖恩现在正值壮年,这死了也太可惜了。”

“那孩子在哪?”御医头也不抬。

“我不知道,大人,我们是在酒馆认识的。”

“你这种人可不常见。”他哼了一声,“那就去酒馆问问。”

“不过这家伙能不能活过来只能看神的旨意了。如果你找到那个孩子,去国王要塞外的霍普大街三十一号找我。”他告诉我。“如果他真能醒过来,我相信福利医生会照顾好他的,刚才他所有的操作都是规范的。”他扭过脸来看着我。

只有天知道究竟是不是规范的,放那么多血或许也只有天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祈求上天怜悯这个男人跟他的家人吧。

一路小跑奔向酒馆,可远远的我就看到酒馆门口围了很多人,还有卫兵。我突然想不起被我揍昏过去的家伙叫什么名字了,但是那个叫沃勒的……好像是叫沃勒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想起肖恩说他是个猎人,对,他是猎人就要打猎卖皮子,那城里有多少收皮货的呢?

不……或许我该去查查他的户籍,这样说不定会更快些。

在奥特兰克城的户籍登记处并没有查到有个叫肖恩的家伙。

难道他是黑户?我不禁皱眉。

查找无果之后,我只好挨家挨户询问所有毛皮收购商,黄天不负,终于找到了肖恩的线索。

在找到肖恩的朋友的朋友的地址后,我找到了肖恩朋友的家,又在这位肖恩的朋友帮助下……找到了另外一位跟肖恩比较要好的朋友家,然后在这位跟肖恩比较要好的朋友帮助下终于成功找到了肖恩住的那个破败不堪的家。

当我推门走进他家的时候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不是开玩笑!真是家徒四壁何所有,只留睡觉一张床!

在这个漏风的屋子里,一个小孩裹着毯子窝在满是茅草的床上。

这叫我忽然想起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独卧陋室无人亲的自己。看到那个窝在茅草上蜷曲着咳嗽的小娃娃时忽然感觉眼眶子有点发热。

蹲在那个小孩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那孩子蓝眼睛无神地望着我,他圆圆的小脸蛋并没有因为发烧而显得发红,干得起了皮的小嘴唇微微地张着。

“你是谁?”他问我。

“你妈妈呢?”此时感觉鼻子酸极了。

“我妈妈去世了。”他的声音甚是稚嫩。“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我叫比尔,是你爸爸拜托我来看看你。”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比约恩。”他忽然又咳嗽起来。

“比约恩……看来你爸爸希望你当一个勇士,是么,小比约恩。”我努力笑了一下,孩子静静地躺着。

我摸了摸他的脸,“你爸爸肖恩给你找了个好大夫,还是给国王看病的大夫。”我说:“现在你爸爸在医生那,他让我来带你去看病。”

“但是我爸爸叫我在家等他。”小孩怯生生地说。

“你会见到你爸爸的,他就在医生那等你,我带你去,你会见到他的,这个叔叔你认识么?”我指着后面那位说道。

他点点头。

我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抽出床上的破毯子给他裹在身上,他蜷缩在我怀里,我捏了捏他柔软的瘦瘦的小小的手,心里那种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等来到哈格罗夫御医的家时天已透黑。哈格罗夫换了一身比较轻松的衣服,这是他的家。

他家并不很大,但是摆满了架子和书柜,架子上有鲜活的植物还有各种奇怪的玻璃瓶子。

“我家里平时没什么客人,把孩子放在那。”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张床。

哈格罗夫似乎有五十多岁的年纪,脑袋上大多数的头发早已弃他而去,为数不多的几缕头发搭在他闪着光的脑门上。

哈格罗夫趴在孩子胸口听了好一会,然后扒开孩子的嘴巴看了又看,“要是早治就好了。”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惊讶地叫了出来。

“我是说要是早点治就好了,就不会这么严重了,要是遇到我这种大夫,这孩子早好了。”

“很严重么?”我皱着眉头斜了他一眼,说话大喘气真的可恶。

“不严重,就是有点发炎,估计化脓了,没什么大问题。”他说。

“医生大喘气可是会吓死人的!”

“哈!你作为王子的护卫竟然会害怕?”

“没人不畏惧死亡,尤其是面对亲人或爱人的时候。”

“哼,你倒是挺会说。”他说着从药瓶里倒出一点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药水递到孩子面前。“这么个萍水相逢的家伙……你也真是热心肠。”

孩子看了看我,我对他笑了笑,“喝吧,喝了你就好了。”

“我要找我爸爸。”小比约恩似乎要哭。

“喝完,喝完我带你去找你爸爸。”我说着接过哈格罗夫手里的药水看了哈格罗夫一眼。

我尽量笑得更和蔼可亲一点,而他也犹犹豫豫地终于接过了手里的小杯子。

“有没有能给他解热或者嗯……叫他好好睡觉一觉醒来就好了的那种药?”我在暗示哈格罗夫。

“他喝的就是。”

“不是什么罂粟奶之类的药水么?喝了就睡觉那种。”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在质疑我的诊疗么?”

“啊不,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叫他好好睡一觉……呃,或许会好得快点。”我手比画着。

哈格罗夫转身去药架上拿下一个黑瓶子。“晚上吃这个,睡得香。”他说着就开始调配药汁。

“有没有白天吃了……啊……不瞌睡的?”我笑了笑。

“没有!”他头也不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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